(很早之前写的了,跟《不懂》和《白色》《白T恤》一个系列的。加加改改发上来。)
经历过每分每秒犹如蜗牛爬的二十一天,我终于逃离了那座白囚笼,回家了。
我仍会像以前那样大笑出声来,甚至笑的更放肆,丝毫不去管身上带的四个血痂。我学会了吃火龙果——那个以前觉得不好吃就放下的水果,现在倒觉得味道算什么,营养价值高就值得我去吃大半个。
我变的会不由自主的像小时候一样撒娇——那些从前觉得有些羞涩的举动,现在做起来却无比顺溜——以前从不这样。我变的会偶尔放纵自己的懒惰与任性:抱着高科技产品多看一会儿电影,抱着零食袋多吃一块儿巧克力——即使知道这样对我现在的身体并不好,但我丝毫不在乎。还有,我变的更粘我的家人。
我变的胆大了也胆小了。
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变了——而且这个“什么”还不小。
也许是身体里被切除的位置悄然长了新的什么出来——而且这个“什么”连身体的主人我都不清楚是什么样。也许是手术时,有什么从刀口蒙混着溜走了,露出了其他的什么——而这个“什么”会发展成什么样,无人知晓。
不过……管它呢。
就好比我已经从排斥白色,习惯白色,然后可以做到再进到那个四周都是白色的地方时,充耳不闻,视若无睹——即使盘踞在心底的,那丝本能想避而远之的念头,偶有蹿上心尖的时候。
对于某些事物,我已经完全——不在意了。好像突然之间学会了把脑袋里的触角伸出了把我圈死的条框里,自由的伸展开去。嗯,很好。
大约,这就是生活。
我闺中的密友看了我的文字,评价道:特别触动,真的。我说,大概病过之后对这些比较敏感吧。她说,有时候挺羡慕你的,我也想多经历些事,所以你看,你还挺幸运的。我琢磨,嗯,我的确挺幸运的。
至少让我学会,把弄这熟悉的文字,有时更是将它们化作利器,狠狠地抨击出去,纾解我内心或明或暗的火苗。
“触动”……吗?
这评价着实让我兴奋。就好比你一个人蹲在墙角说的故事,突然有另一个人从头到尾的听到了,并且还相当受感染。实在开怀。
在这个平凡但非同一般的年份里,我十七岁了,然而这一年从开头就好像做梦一样(虽然跟我预计的不大一样),但它仍旧令我欣喜,并且这个梦,还在继续。